【梦华录】悲情男主拯救系统（十九）

重伤小顾绝地反击冒死面圣

本文又名｜《病树前头万木春》

(相关资料图)

#系统文，顾千帆中心向，部分剧情改写

#主打一个团宠病弱战损小顾

#cp还是顾盼，但小顾不再是工具人，其他配角也不再是脸谱化的反派！

#没有人心疼的战损都是无效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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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绝地反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皇宫里怎样兵荒马乱先不说，正等着消息的齐牧此时在家中也是坐立难安、心急如焚。

在接到萧相公下的“战书”后，齐牧才恍然发觉这一切原来是一个陷阱。

他虽然不甘心于就此被外放贬官，皇后则更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一个置他于死地的机会。从当时他落井下石，让清流言官们联名弹劾萧钦言与顾千帆父子起，便早就已经落入了后党的陷阱之中。

以他对萧钦言的了解，他这封信绝对所言非虚，而他说已经拿到了真凭实据恐怕也不是子虚乌有。

若只是皇后要对付他还好说，可要是萧钦言真将自己与侍卫司勾结的证据呈到了官家面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事到如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萧钦言和顾千帆永绝后患，再让张允将那份虚假的口供呈上去，彻底搅浑这趟水，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就算最后事情败露，至少他也能拖上几个人垫背。

虽然他没有人手来刺杀萧钦言或是暗杀顾千帆，但侍卫司有。

而且他也不怕张允不听他的，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这件事爆出来，侍卫司一定会惨遭清洗，张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果不其然，在收到齐牧的加急书信之后，张允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立刻叫上了最信任的手下，让他们点齐人手做好准备，今夜天亮前就去刺杀萧钦言。

而同时他得在侍卫司里执行另一个任务：不留痕迹的弄死顾千帆，让他永远也开不了口。

张允心事重重的迈步来到关押顾千帆的牢门前，现在才感到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在党争之中陷得太深，至今已经是难以抽身。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今之计也只有对不起顾千帆了。

来到牢房里见到仍在昏迷中的顾千帆，张允使了个眼色，示意左右侍从将顾千帆弄醒。

当然，他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个狱卒听见他吩咐后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一桶冷水泼下去，顾千帆悠悠醒转，一副朦胧虚弱的模样，似乎连咳嗽都有气无力。

张允低下身去捏起了顾千帆的下巴，滚烫的温度顺着掌心传来，他默默欣赏了一下这人英挺的眉眼和虽惨白却仍难掩清秀的脸，心里有些惋惜。

知道用了钟刑后顾千帆听不见，张允还特意拍了拍顾千帆的脸，放慢了语速让他看清楚唇形，似乎是想让他死个明白：

“顾千帆，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没想到萧钦言那个琉璃蛋这次吃错了药，居然没有放弃你，甚至还打算为你以身犯险，去面圣弹劾我与齐中丞。”

“所以很抱歉，为了让他再也开不了口，今晚我们就得送他归西了。”

“就在刚才，我已经派出了心腹去萧府杀他。和帽妖那次不同，这次没有你的保护，凭萧钦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料想他是插翅也难飞了。”

“不过你也别着急，我过会儿就送你去见他。虽然你要是死在了侍卫司里我得惹上不少麻烦，不过要是放走了你，那死的可就是我了。”

“所以抱歉了，顾皇城。”

见顾千帆一开始还有些意识模糊，待看口型意识到他说的是萧钦言时，眼神却骤然凌厉了起来。

尤其是在得知萧钦言愿意为了他以身犯险时，原本只能躺在地上的顾千帆突然努力挣扎了一下，似乎想站起来。

张允见状冷冷一笑，一脚狠狠踢在顾千帆腹部，满意的见他弓起身子吐出一口血，这才吩咐狱卒到：

“来人啊，给顾大人尝尝压麻袋的滋味儿，送顾大人上路。”

压麻袋，顾名思义就是用装满了土后很重的麻袋一直压在人的胸腹部，一个一个的往上摞，直到犯人慢慢喘不上气窒息而死，整个过程漫长而又痛苦。

而且这种方法杀人于无形，死后也查不出任何痕迹，死者往往都被认为是体质差病弱而死，是他们狱中想悄无声息弄死犯人最常用的手段。

不一会儿，三四个沉重的土袋子便被狱卒们抬了进来。

张允示意他们将顾千帆在地上放平，将一个两人合力才能抬起的沉重麻袋压在了顾千帆的身上。

装满了土和石子的麻袋重重的压迫在本就有伤的胸腹处，后背的砸伤和胸口的断骨都似不堪重负一般发出吱咯声，似乎马上就要将保护心肺的骨头全部压断。而他刚刚努力喘息适应了一下，另一个沉重的麻袋又直接压了上来。

顾千帆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如溺水般费力，肺腑处传来如刀剜般的阵阵疼痛，他不受控制开始咳嗽，从一开始的干咳到咳出点点血沫，最后直接开始咯血。

而似乎是想要求个安心，张允还特意搬了个椅子坐在了顾千帆的身边，要亲眼看着他死。

他拿过那张假口供，在貌似已经神志模糊的顾千帆眼前晃了晃，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自顾自的说到：

“顾大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也别怪我狠心，想要你性命的主要还是齐中丞，你要是成了冤魂就找他算账去。”

“虽然说你骨头硬能熬刑，抵死不肯认了这份假口供，但等你死了，我一样可以替你按手印画押，拖萧钦言和整个后党下水。”

“你就在这儿慢慢熬吧，运气好的话，没准你还能等到萧钦言的死讯呢。”

看着三四个土袋子沉沉的压在顾千帆身上，张允又在上面踩了两脚，得意的欣赏着顾千帆因为缺氧喘不上气而越来越涨红的脸色，冷哼到：

“顾皇城，你可知当初帽妖案时死在你手里的崔指挥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一起从战场上回来，没想到居然最后因为这件事而折在了你的手里。”

“虽然各为其主，且打斗起来刀兵无眼，都是为了保命，我也不能全怪你。不过今日你要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也算是我为兄弟报了仇了。”

麻袋刑的过程漫长，转眼便一个多时辰过去，天色近明。

张允在一旁都差点儿等睡着了，直听到两侧狱卒的呼喊他才突然惊醒。

他捏着额角皱着眉，怒吼一声：“叫什么叫？发生什么了？”

才看到狱卒指向了好像已经没了动静的顾千帆，颤颤巍巍的说到：“回大人，顾皇城好像断气了。”

张允“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正要去确认顾千帆的情况，一个传讯小兵突然大喊着“报”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这么匆忙？”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张允突然想到，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刺杀萧钦言那事应该是已经有结果了。却听那小兵连气都来不及喘匀便说到：

“大人不好了，没想到萧钦言那老狐狸居然早有准备，咱们派过去的兄弟全都死了。现在他已经被大理寺接走护送进了皇宫，咱们再也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张允如遭雷击，后退两步，瘫软在了椅子上。

这时，一阵响彻东京城的鼓声由远及近，传进了侍卫司的牢房之中。

“这次又是什么？！”

“回大人，听着声音像是登闻鼓，居然有人会敲登闻鼓告御状？！”

身旁的小卒有些震惊的回答到：“太宗有令，凡是敲登闻鼓告御状者，不论是否属实，先要责打二十庭杖才行。是谁宁愿挨廷杖都要告御状啊？这得多大的决心？难道是要告那奸相萧钦言？”

他们谈话间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已经被判定为“断气了”的顾千帆居然在阵阵鼓声中倏然睁开了眼睛。

顾千帆一个翻身便将那几个沉重的土袋子从身上甩了下来，同时蹲身而起，趁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一把抽出了张允腰上的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对着屋里的其他人威胁到：“都别动，敢动我就一刀杀了他。”

顾千帆目光灼灼，精神奕奕。

原本脱臼的肩膀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接好，动作灵巧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刚被压了麻袋、高烧又重伤被折磨了两天的人。

韬光养晦了许久，此时才是他绝地反击之时。

也是直到此刻，屋里这些人才想起来：

眼前的这位年轻俊秀看起来还有几分书生气的男子，就是皇城司里赫赫有名的那个杀神“活阎罗”啊！

这件事还要从杜长风走了以后说起。

见顾千帆高烧了几天已经快要昏死过去，消失了许久的007 终于出现，告诉顾千帆它还有最后一个功能，就是一键满血复活。只要他能撑住不死，无论受了什么伤，到最后系统都可以为他复原，并确保他寿命不受影响照样长命百岁。

不过这个功能只有一次，而且使用过后他就会陷入随机不知道多少天的昏迷中。

007的本意是想让顾千帆吊住了这口气，努力撑着千万别死。没想到顾千帆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却来了精神，开始暗自盘算起了如何反击。

在看管他的两个狱卒来给他灌药之时，顾千帆强打起精神，对他们进行了策反。

理由也很正当，张允明摆着要拖着整个侍卫司给齐牧陪葬，事情暴露后，侍卫司也定然会被官家清洗一番。

若想在这次事件中保住性命，唯有投靠他帮助他才行，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戴罪立功的机会。

侍卫司里的小卒可不像张允一样陷得那么深，也不像他一样死心塌地，在几番思量之后，两个狱卒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顾千帆也没有难为他们，只让他们帮忙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帮他把脱臼的肩膀接回去，这对他们来说非常简单，举手之劳而已。

第二件是帮他把牢里一般给快要被折磨死的囚犯续命的药“回春丹”给他拿过来。

没错，这个药名字虽然叫回春丹，但在他们中有一个更广为流传的别名，叫“一口气”。

名为药但实则是毒，而且是没有解药的毒。一般是给马上就要断气但还不能让他死的犯人吊命用，药效持续时间内可以减少痛感、恢复精神，不论受了什么样的伤都能有所好转，并恢复一定的行动能力。

但代价是药效过了之后所有的伤势会一起发作，让服药之人痛苦而死。就像它的外号“一口气”一样，一口气给将死之人续下去，气散了人也就彻底死了。

两个狱卒不太清楚顾千帆要这个毒药做什么，但好在像他们这种衙门里有不少这药的存货，少了一些也根本没人能看出来，便给他拿过来了。

接下来两人便无比震惊的看着顾千帆将那颗回春丹自己吃了下去。

“大人…你！那药有毒啊。”一位狱卒看傻了眼，阻止不及，便对顾千帆解释着。

而顾千帆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刚接好的肩膀，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没关系的，我知道。这药我们皇城司也用过，这副身体不中用，如果不吃它的话，我现在撑不住。”

不得不说，虽然是毒药，但是这回春丹的效果确实是不错。吃下去才不久，身上便没那么痛了，连钟刑过后一直持续的耳鸣都减轻了不少，竟然能隐隐的听见一些声音了。

“对了，你们这儿的回春丹药效可以持续多久？”

顾千帆轻声询问，不知道皇城司和侍卫司的药量是否一样。

第一次见到顾千帆这种自己吃毒药的狠人，再想起之前重刑折磨之下这人也不肯服软的的模样，狱卒颤颤巍巍的回复到：

“因人而异，最多是半天，伤得越重药效越短。”

“半天么，足够了。”

顾千帆点了点头，又重新倒回了地上装成昏迷的样子，同时暗暗调整内息积蓄力量。

果不其然，他等来了前来杀人灭口的张允。

刚才他躺在地上被压麻袋时便已经用手偷偷支撑住，又为了拖延时间好一番做戏，故意示弱吐了几口血，等的就是那些人刺杀萧钦言的结果传回来和张允毫无防备的这个时刻。

在听见萧钦言性命无碍且已经获救后，顾千帆便不再忍耐，直接出手制住了张允。

而此刻刀架在张允的脖子上，顾千帆并没有与他客套寒暄的意思。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办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懒得废话。

一个手刀狠狠将张允劈晕的同时，顾千帆却也感到自己腹部一凉。低头看去，却是张允在袖中还藏了一把短刀，在他刚才拔刀架颈时便反手刺了他一刀。

幸好他劈晕张允下手的够快，不然此时谁死谁活还真是难以预料。

转瞬之间，张允和顾千帆一个昏了，一个被刺伤。

牢里狱卒们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顾千帆却捂着腹部的伤口，拿出了皇城使的威严，冷笑出声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张允一意孤行，与内臣结党营私，谋害朝廷命官，现已证据确凿。”

“官家不久后就会下旨彻查此事，你们还不赶紧将他绑起来听候发落？此时不撇清关系，难道你们想给他陪葬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自然没人想死。

之前就已经被策反了的两个狱卒则更是听话，而眼看张允大势已去，就连张允的副手侍卫司副都头都跟着反了水，毕竟要想保住性命不被牵连，现在也唯有倒戈这一条路了。

在侍卫司众人异常的配合下，狱卒们听话的将已经昏迷的张允紧紧捆了起来丢在牢房里严加看管，又拿来了金疮药和绷带让顾千帆止血疗伤。

顾千帆知道不能在这儿耽误太多时间，便匆匆处理了伤口裹紧了绷带。虽然刺得挺深但好在刀上没毒，而他现在吃的回春丹药效也还没过，伤口不算疼，暂时还挺得住。

向侍卫司的人要了一匹快马，带上了张允伪造的那份假供状和他与齐牧还未来得及销毁的沟通书信做证物，顾千帆便顺着官道一路奔马向宫中赶去。

及至在宫门前，他被一批前来侍卫司传令的内侍认出后匆匆拦下。

顾千帆这才知道：原来萧钦言面见皇帝后第一件事，便是奉上了齐牧买凶杀人并联合清流文官设计陷害他的证据。

官家见萧钦言身上带伤满身狼狈后本已气愤不已，看了这些证据后更是极为震怒。

而萧钦言又适时点出当年帽妖案时，便有侍卫司的指挥参与，若清流与侍卫司有所勾结，那顾千帆现在在侍卫司的诏狱中岂不是危险至极？

官家如梦方醒，这才匆匆派人传旨，立刻将顾千帆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并宣来宫中觐见。

内侍拦了顾千帆也算完成了宣旨任务，又见他脸色难看一身血染尘土满面，知他在侍卫司中受了不少苦。便询问他为何从侍卫司里跑了出来，还弄成了这样。

顾千帆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那两份物证交给了那位官家的随身内侍查看。

常年在宫中都是人精，那名内侍一看这两件东西的内容，便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儿。

身为清流首领的齐牧竟然与侍卫司首领勾结，合谋构陷当朝皇后与丞相！

这东西就像一个烫手山芋，背后牵连的乃是无数人的性命。

顾千帆勾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对内侍小声解释到：

“侍卫司的张大人对我逼供不成，想杀人灭口。我奋起反抗打昏了他，再加上侍卫司中也有人不愿与他再同流合污，我这才得以带着这些证物进宫面圣。”

那内侍也知事情严重，当即说到：

“顾皇城，这件事拖不得，须得立刻报告官家才行。你放心，在官家面前有我们给您作证！”

顾千帆也闻言也松了一口气，说到：“那就有劳您了。”

毕竟是要去面见圣上，内侍们提前为顾千帆带了一套衣装，此时正好让手下侍从为他换了。

待为顾千帆整理了头发擦净了脸上的灰尘与血污，再换上一身干净的里衣和绯色圆领袍，虽未戴冠，倒也看起来勉强恢复了些往日的体面。

内侍为他换衣服时自然也见到了他身上已经渗出血色的厚重绷带，看着伤得不轻，便担忧的问他需不需要先去疗伤，而顾千帆却苍白着脸摇了摇头到：

“事情紧急，先进宫面圣后再说吧。”

其实是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回春丹的效用已经开始逐渐退去，阵阵耳鸣带着凌厉的姿态卷土重来，再拖下去，他怕他马上又会听不见声音了。

还好到了宫城里一路都是改乘马车软轿、不用再骑马颠簸了，否则顾千帆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到面圣之时。

路上，他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登闻鼓响，担心这事真与萧钦言有关，便向内侍打听。

待再三确认了敲登闻鼓告御状的人是赵盼儿，要告的人则是欧阳旭时，顾千帆急得恨不得马上便飞进宫里面见圣上，好替赵盼儿求情免了杖刑。

从宫门到大殿，这往日觉得很短的距离此刻竟也显得如此之长。

tbc.

美强惨本惨的小顾出场！

我们小顾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一直在拼尽全力的保护其他人啊，还好这次没有错付。让皇帝也看看他的一个猜忌让小顾平白多受了多少苦。

小顾和萧爹一脉相承的疯批，敢自己服毒续命。不过放心，最后小顾会平安无事的。